正如,柳韵锦能早早觉察到暹罗国那三位探子,且能够明确知晓他们的位置所在,便已足够证明,她的内功造诣已今非昔比了。

而,暮云烟却丝毫无法察觉,更可悲的是,一个自认剑法超群,完全可能引领群雄之人,却根本没有一丝戒备能力。

除了明刀明枪,他能立于不败之地外,一切阴暗对他而言,仍与普通人一般,处于弱势。

本就怜惜他的殇沫,紧紧凝视着他,看着他容颜上的微妙神态,那姿容是那么的无力且失落…

本就已打算将师父郭明轩传授与自己的五本绝学中的一门绝学再传给他的殇沫,此时,这意愿更加强烈了起来。

殇沫想不出,为何当初师父郭明轩只传授了他‘无极圣剑’的剑谱和剑意,却没有传给他任何一门足以辅助剑法的内功心法。

也许,任谁都有失意之时,暮云烟遇到郭明轩时,正是郭明轩的失意之时。

殇沫努力地回忆着师父与他曾讲述的过往,他好似也逐渐理解了一些东西…

——当初,师父将‘无极圣剑’传与暮云烟之时,本就是为了保全暮云烟的性命。

——师父之所以没有传授给暮云烟任何一门内功心法,绝不是因为师父不肯传授,而是因为师父根本无心传授。

——任谁在心情极度糟糕的情况下,还会有心思去教徒弟呢?更何况,当时的师父也不过是一个年少轻狂、遗失所爱的可怜人…

“大家不用找了。”柳韵锦满脸盈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击出了一枚石子,没有人知道她是何时捡起的石子,亦没有人知道,她又是何时击出的。

只是,在距离郑和只有不足两丈的草丛中,第三个探子已自己站了起来,他的右手紧紧按在头顶一侧,但仍止不住淌淌血流。

鲜红的血,在天际烈阳的照耀下,更加艳丽。

但,却也艳丽不过他身上的另一种颜色。

他并不是黑衣人,而是绿衣人。

确切地说,他是与草丛一样颜色的人,衣裳一样,头发一样,肤色也一样。

不光如此,他亦是最先开口说话之人,“你就是被占城国王奉为大明神女的那位姑娘吧?”

柳韵锦一顿,“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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